秦娘子:“……”

这马屁拍的她一口气堵在胸中,发作也不是,不发作也不是。

萧厌抬手系好腰间绳带,被缙云扶着走到一旁重新坐好后,宋棠宁才得了准允进来。

小姑娘几乎是小跑着到了他跟前,腿边裙子被捏的皱皱巴巴,望着他时红着眼圈,脸上被泪湿了大半。

萧厌轻叹:“不是与你说了没事,哭什么?”

“你就稀得宋小娘子心疼你吧,别总想着哄她开心跟人逞强。”

秦娘子丝毫不给萧督主面子,一边在旁净手一边朝着宋棠宁说道:“他伤的不轻,腰间深的那一刀只差半寸就得要了他的命,那伤口挨着下肋须得好生静养,哪怕近来天气不算太热也得勤换药,否则起了脓症便是麻烦。”

她甩掉手上的水渍有些动气:

“他早前就伤过身子不比常人,汤药断断续续喝了多年也未曾好透,我这个大夫说的话他向来是当作耳旁风的,要不是不小心欠过他人情,他这种病人我才懒得医治。”

管他死活!

宋棠宁只以为秦娘子是说萧厌受过宫刑不比常人,心口揪紧:“秦姊姊将伤药给我,我管着阿兄。”

秦娘子嗤道:“他惯来阳奉阴违,你能管才怪。”

萧厌闻言就瞪向秦娘子,还不待说话就觉衣袖被人牵住。

瞧着小姑娘眼睫湿濡濡的,那泪珠子挂在睫上泫然欲泣,他轻吁出喉间冷息,眼尾柔软了下来,满是无奈地妥协:“好,由你管。”

“阿兄说话算数?”

“算数。”

棠宁眼中水光潋动,牵着他袖子扭头看向秦娘子:“秦姊姊,我会看着阿兄,让他好生修养,他伤势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,你便全与我说。”

秦娘子面露惊讶,她还是头一次见萧厌与人服软,这宋小娘子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了?

秦娘子也并非是真不想替萧厌医治,她只是不喜他总不珍惜自己身子,而且她比旁人知道的更多一些,也知萧厌当年经历了多少,对他如今便也越发头疼。

如今好不容易有人能管着这头犟驴,秦娘子哪有错过的。

她拉着宋棠宁走到一旁,就絮絮叨叨说着需要注意的地方,宋棠宁就仔仔细细地记着,一点点印在心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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